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狃花女》:讲述湘西“典妻制度”下女性的悲凉
2021-12-22 18:42 | 来源:未知 | 作者:admin

 上世纪的湘西,大山深处人们十分贫穷,男人穷到连媳妇都娶不起。

 
但是嫁娶之事,人之本性,人们又发明出了“狃花”这一习俗,所谓“狃花”就是花比彩礼更少的钱,把别人家的媳妇接到自己家住上一段时间,等到期满,便可回家,被借走的女人就被称作“狃花女”。
 
碗儿就是一名“狃花女”。
 
 
两年前,她才结的婚,3个月前刚刚生完孩子,可不幸的是,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丈夫却突然患上了肺痨,急需钱救命。
 
碗儿无奈便当了“狃花女”,借她的人便是卢家二兄弟。
 
卢家二兄弟实在太穷,就连借妻的钱,都只能两个人一起勉强凑一凑,才拿得出来,所以他们要共享。
 
碗儿跟着“狃子客”走到一半,才知道对方竟是光棍两兄弟,她说什么也不愿继续了。
 
“狃子客”却拦住了:“当狃花要有当狃花的规矩”,哪能说走就走,最重要的是碗儿并无选择的余地,她丈夫急需要钱。
 
卢家二兄弟急切地等着碗儿的到来,他们两还定了个规矩,以沙漏做约定,一人一陶罐沙的时间,沙子漏完了,就要换人圆房。
 
碗儿先前与卢大老大有过一面之缘,并不抗拒老大,两人甚至还聊起了天。
 
碗儿的凄惨遭遇,让老大十分同情,看着眼前的女人,更是觉得怜惜,碗儿趁此祈求老大,能否服伺卢老大他一人。
 
卢大犹豫着拒绝了,他也不想,但兄弟两一起花的钱,他不能对不起兄弟。
 
卢二相比较卢大更加鲁莽粗糙,为人十分猴急,碗儿看着就生厌。
 
她趁着卢二还未进屋时,刺激了下屋内的蜈蚣,她被咬伤了手,卢二看到碗儿受了伤,可惜得垂气跺脚,但也只能作罢。
 
 
此后,虽然碗儿在卢家定居了下来,每天勤勤恳恳,赢得来卢家二兄弟的认可。
 
但外面的人,还是免不了戏弄她,在家里,卢二也总是想方设法地要凑到碗儿身边,只想硬来。
 
每次在碗儿十分害怕时,卢大都会及时出现,他劝说卢二,碗儿刚在夫家生完孩子不久,让她先把身体养好再说。
 
卢二却火了,借妻这事,他也凑了钱,为什么就不能碰,这不公平。
 
眼瞅着大哥和碗儿越来越好,他更是妒火中烧,两兄弟关系也出现了隔阂。
 
某天,碗儿在外劳作时,救了受伤的男人,她在山里采药时,遇到了二流子,刚巧被偷偷摸摸跟踪碗儿的卢二撞见卢二,他借机英雄救美,吓走了二流子,因为这件事,碗儿稍微对卢二印象好了些。
 
日子慢慢过去,卢大深知自己在家一天,碗儿就不会接受卢二。
 
于是他等着碗儿身体养好后,打算制造二人单独的空间给他们,自己报名参加了村里的放排,收拾衣服就走了。
 
碗儿心里清楚,大哥一走,老二肯定就更加放肆,竟也自己收拾好包裹,去了排上。
 
但是寨子里有规律,放排是不允许女人参加的,否则就排毁人亡。
 
卢大本想拒绝碗儿,但也难下狠心,眼看卢大犹豫,碗儿干脆进了船舱褪去了身上的衣物,卢大也没能禁住诱惑。
 
这一幕,刚巧被在岸上打猎的卢二看到,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,朝天开了一枪,卢大被这一枪响给吓清醒了,他以为兄弟两是彻底要崩了,心中十分愧疚。
 
可谁知到了晚上,卢二竟意外对自己的言行忏悔,他反省自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,说罢就脱下裤子,拿着刀,还要哥哥把自己给处理了。
 
他看出哥哥和碗儿才是真爱,便要哥哥留在家里,明天自己去放排,他说自己反正没人疼没人爱的,放排有危险,他才应该去。
 
听了弟弟一席话后,卢大更加下定决心,一清早便走了。
 
 
卢二准备好了酒菜,说要和碗儿好好聊聊,实际上是要灌碗儿的酒,碗儿非但没上当,卢二反被灌得晕乎乎。
 
碗儿日日夜夜期盼卢大回来,再给他生个胖娃娃,可谁知卢大遇上了坏天气,河里有暗流,竹排被毁于一旦。
 
卢大也生死未卜。
 
碗儿伤心欲绝,她只想为卢家生个儿子,传宗接代,然后离开这个伤心地,于是她接受了卢二。
 
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,结果又传来消息,说卢大人没死,被救活了,他回到家,看到弟弟和碗儿一起,也并无不快,反而卸下了担子,三口人相安无事过日子也挺好。
 
可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碗儿当初救的人是“赤匪”,村里人为了领赏金,把卢家举报给了”白鬼子“。
 
”白鬼子“拿枪冲进了家里,卢二为了保护碗儿救的男人,拿起枪一顿恶战,却不小心自己中弹身亡。
 
卢大在外报信回来,看到弟弟死后,他毅然地选择参加红军剿匪。
 
临走前,他要碗儿在家等他回来成亲,碗儿流着泪答应了。
 
卢大走后没多久,狃子客传来消息,说碗儿得病的丈夫已经去世,几个月大的孩子也活活饿死了。
 
她便彻底断了回家的念想,唯一的念想便是等卢大回来。
 
可一等就是几十年,连死活的消息都没有传来。
 
 
《狃花女》讲述了湘西“借妻生子”这一奇葩习俗,这也是封建社会时期真实存在过的“典妻制度”。
 
典妻的形式除了“借妻”外,还有其他的形式,比如“搭伙”:丈夫外出不归时,妻子就出卖自己过生活,等丈夫回来,再把妻子赎回,这种被称为。
 
虽然形式表现不一,但无一例外的,都是只是把女人当作工具,视为男人的附属品。
 
无一不是时代的烙印。